一路狗血着写了下来，崩坏不断的ABO生子故事

注：主要讲日常故事，其实就是我不断在话痨而已

这里假设长义是被被过世的远房亲戚

三观有不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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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选择不止一个，选择的道路不止一条

“堀川…兼定。”和泉守嘿嘿地直傻笑。

“真是个好名字啊！”

一遍接一遍地重复看婚姻届上更新的“姓名”一栏，不厌其烦。客厅的水晶灯有点刺眼，就舒服地眯着眼。坐在沙发上痴痴地笑，时不时朝厨房望。

客厅里的电子钟时刻紧紧停靠在“8”的位置上。若换了平时，偌大的客厅里。也就只剩自己，连一丝多余的声响都不会存在。

“不会后悔吗？”白天时，三日月为和泉守销毁档案时问他。

和泉守摇头。他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堀川笑得坦然真诚，眼底的期待近乎都要放出光彩来。却不带阴霾或是其他的沉重之物。

那就足够了，尽管…或许会艰难地压的人步履维艰，还什么都不懂，但是…以后还有很长时间，能够让人成长地足够坚强。

“堀川国广的…”三日月却戛然止住，平时笑靥如花的脸上却有些苦涩。“不，现在应该说是堀川…兼定了吧？”

“确实如此。”和泉守点头。

“关于他的去留问题终归要本人决定。但是…我尽力为他保留了档案，以疾病原因办理的休学。当然…医院方面都是一期他…”

"三日月…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和泉守难得向人低头。

“哈哈哈，老头子我难得跟着胡闹一次。毕竟，生命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层层密封包装的医学证明和档案放在桌子上。“我可不是会轻易放弃学生的教师。”

一时不留神，手中薄薄纸信就被抽去。

“兼先生，还在看啊？”和泉守抬头，又绽出更加浓烈的笑意来。茶几上多了盘刚洗好的葡萄，盛在玻璃盘里，新鲜得滴着水。

“兼先生，准备好明天上班要用的西装了吗？”

“没有。”和泉守摇头。

“稍微…等一下。”堀川一点点慢慢正好和泉守的衣襟。“兼先生，以后不要乱发脾气、要和前辈们好好相处、不懂的地方要记得问歌仙先生…”

“我知道，国广。”就像是一夜间长大，没像往常一样耍着小孩子脾气应付，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堀川总觉得自己没法笑出来。该说是既欣慰又心痛吗？

“那么…兼先生，我去熨西装了。”堀川转身欲离，尽力扬起头，为的是不让和泉守看见现在的表情。

"兼先生？"右手意外地被捉住。厚实且温暖，是令人留恋的热度。

“就这么待一会儿。”被整个地环着抱在怀里，能感受到被对方的体温。柔软的头发就那么贴着自己的脸。几乎能听见和泉守的心跳。“就这么…陪我一会儿，国广。”有些慌乱、不太…安稳、却跳的异常有力。

这不是你的错。暖烘烘的热度靠着他，对他如此吐露衷肠。

太阳照常升起，一切也如预定规划好。

“一路走好，兼先生。”穿戴整齐的和泉守踩着有些生硬磨脚的皮鞋、缚着并不怎么让人舒服的领带。曲曲折折地，出发了。

从坂道上回望，瘦弱的小小身影也在注视着他，如沐春风的笑容温暖且让人安心。始终站在门口台阶上，估计是在等自己走远了再回去罢。

冰凉的空气吸进，惹得人一阵鼻酸不爽，呼出的水汽带着白雾凝结在空气里，道路两旁的梧桐叶子已尽数落尽。周围都结上层白霜。

凛冬已至。

和泉守几步迈得飞快，走得远了让堀川望不见后，才口不对心地嘀咕:“笨蛋，都已经十一月了。”盘算着回来时给执拗的小妻子带副手套、围巾。

“真的不办婚礼吗？”兼定两兄弟都曾经如此追问过堀川，两兄弟都生怕委屈了这个坚强的孩子。整件风波里遭受的否定非议最多、搭上了原本一帆风顺的锦绣前途、还曾经有过独自承受…说是坚强到让人痛心也不为过。

不应该再这么委屈他了，和泉守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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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无论是最好还是最糟)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不管是艰难或是安逸)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我都会陪着你)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就像我伸出手紧紧握着你)

Until  forever

(直到生命终结)

……

没有满座宾朋、没有熟悉亲友，只有空旷的、未布置的教堂。就连要穿的西装也是两个小时前，匆忙买来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冲撞冒失。

真是…各种意义上的糟糕呢！

有的只是两个人和突然被叫来的歌仙。他只看到堀川眼里闪着“我想”的愿望，也看到了那份躲躲闪闪的畏惧，便不顾一切地行动。

有谁不想跟憧憬已久的爱恋对象，风风光光地迈进婚礼的殿堂？

教堂顶的彩色玻璃非常适时地散射柔和的阳光来，蜜色的阳光投在穹顶上的耶稣像，看起来格外的安详、平静。注视着他所创造的、遭遇重重波折的孩子们。空无一物的静默也成了庄严肃穆。

海青色的蓝宝石就如同眼前人的海青瞳般澄澈清辉，相称得很。被切割得方正透出火彩的宝石内嵌在没有多余坠饰的磨砂戒上。和泉守昂头，笑着看脸颊一片绯红却安心满足的堀川。

“你是我的了，不许反悔啊！国广。”将堀川整个人揽在怀里，像是怕失去的孩童一般。正正好好，不松不紧地套在无名指上。据说，无名指，是通往心脏之处。那就是、一生的束缚罢，心甘情愿的温暖束缚。

那枚戒指正像炫耀自己的存在似的，在他的主人手上正折出眩目的光彩。

“不会后悔的，兼先生。任何时候”目送着和泉守离开，堀川偶然地想起这件“小事”，低头莞尔。

第20周，第140天，第四个月零二十天。

高压85,低压56。心率122次/分钟。

“一期医生？一期医生？”山姥切连续叫了两遍一期。对方的脸色不是太好像是带着某种艰涩般抬起头。压抑着明显愁眉不展的神色露出职业性微笑也不比往常从容。

“情况可能不是太好。”一期捋平了攥在手里的数据报告。“堀川君本人还处在生长状态。而怀孕导致对身体的负担，已经超过了当初所预计的判断…”一期一振突然噤了口。“我会竭尽所能保护堀川君和宝宝的生命。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的，绝对。”

“一期…”山姥切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与粟田口家还是颇为相熟的，看到一期露出这种表情。便知道对方也是相当不安局促。“能不能先…”被堀川重重扯住衣角。“哥哥，不要那么说。”

“好。”山姥切扭过头

“我会尽快安排，这个时候…还是住院比较好。”又回复了往日的医者淡定的一期对两人补充。

兄弟两人皆默契地无声静默。

“哥哥”

“堀川”

山姥切让堀川先说。

山姥切让堀川先说。

“哥哥，不要和兼先生说。一个字也不要。”

“为什么？明明很危险…如果不说的话？”

“如果兼先生知道，他会为难的吧？”山姥切竟听出些许哽咽的声音，脸上的焦灼和不舍都快写满了。“我，已经决定要生下他。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我都没有放弃的打算。另外，如果哥哥告诉兼先生的话，我会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生下它。”

“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兄弟？”碧青色眼瞳的视线有些模糊，星星点点的泪光印在堀川心里。无助地哽咽让人噎得心痛:“不要像长义一样…不要离开…”

“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不会和长义哥哥一样，不会离开。还有呢！哥哥。兼先生送的手套和围巾，很暖和。”柔软的金发摸起来格外舒服，也让堀川感觉心里安定了许多。

“一起去准备住院要用的东西吧，哥哥。”

罗马挂钟指靠在“X”的位置上，坐在沙发上的堀川不自觉晃了一下。脸色青白，并不是太舒服。可以证明的便是那始终紧蹙着的眉头。

现在，你应该是睡着的。在一片黑暗里以我们无法看到的速度一直一直成长着。明明不久前还是小小的一团。近乎透明一样在那里安稳地睡着。这是相当幸福的事吧！你以超越我们想象般的改变着什么，但是，那并不是坏事。而是最幸福的好事。抱歉，我还没给你起名字，毕竟现在有些太早了。我会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兼先生…爸爸他会很喜欢你的。要好好照顾好他…毕竟，兼先生有时意外地、很笨拙。

堀川笔下如此流畅地写出，连自己都会意外地舒缓之词。

“欢迎回来，兼先生。”门“咔啦”一声打开。堀川紧忙收好纸信。回来的是和泉守。

“还在等我啊，国广。明明这么晚了，抱歉。”

“没事的，兼先生。晚饭的话，我现在去热一下。”有些虚浮的脚步试图站起时却意外地向后倾，有些不稳。

“真是的，稍微关心一下自己啊！国广。”和泉守将人放稳在沙发上，然后给堀川倒了杯热水。“对不起，兼先生。我只是…有些困了。没事的！晚饭的话…”和泉守把躺在沙发上想要起身的堀川摁回去。

“没事，刚才有从便利店买的便当。”和泉守晃晃手里的手提袋。“困了的话，就赶快去睡…毕竟你现在的话…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两个…不，也有可能…”掰着指头“不，不。…不管怎么样都好了，总之快去睡觉。”

又给自己添了杯水，却没听见回答或是站起身离开的声音

“国广？”戳戳堀川的侧脸，手感软软的“原来睡着了啊！”在宽大的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平缓安恬地放松着，像是可爱的小动物一样。“真好呢！”这服表情，这段时间不曾有过的平静安稳。

和泉守半跪在地毯上，凑近了些把耳朵贴在堀川肚子上。要是换了平时，堀川是一定会羞红着脸埋着头往开推自己…但却施不用力。温热的贴在耳旁的温度，和泉守觉得自己近乎要笑出声来，应该还是带着棱角的不羁少年。却意外地带出种近乎柔得能漾出水来的感觉。

蜻蜓点水般的触动回应着期待，开始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傻爸爸一样期待着絮叨期待。

“叫什么好呢?”和泉守撑着下颌露出有些困扰的笑容来。“完全不知道啊！歌仙那家伙怎么样？毕竟他读了那么多书。”又自我否定地摇头“不不不，那家伙自己的名字就足够糟糕了。”搞垮了三十多家大小公司、对手，“还是让国广自己来比较好吧！”

自说自话的点点头。

以后，早些回家吧！和泉守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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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广他，为什么要进医院？”

“冷静下来，听我说。和泉守兼定。”山姥切掰开扯着衣领的手，将白布拉的更低一些“兄弟他，没什么……只是有些营养不良而已。毕竟他…十六岁。自己还处在正在长的阶段。而且，你一时……没办法整天陪着照顾堀川的吧？”

和泉守干张着嘴，想反驳，却又无可否认。对方说的没错，不仅是时间的问题…自己也是一直被照顾着的那个。歌仙没将自己赶出家门还做了诸多，已经应该令人感激……

“粟田口家都是单人病房，而且我也……会去照顾兄弟。那边的一日三餐、人员护理都不用担心。”

和泉守沉默着点了头，开始帮山姥切整备行李。嗫嚅着问山姥切：“我能去看国广吗？每天。”

“当然，那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和泉守疑惑地看着山姥切碧青色眼瞳里闪过的愤懑哀伤。

粟田口医院和泉守家并不远，驱车二十分钟足矣

和泉守牵着堀川的手，冰凉、纤细而小巧。整个的快被大手包住。“国广，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事而已，山姥切那家伙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不太会照顾人什么的。对不起啊”

而对方只是宽厚平静笑笑，什么都没说，如同藏在静流之下的汹涌波涛一般？

第一次见到一期一振的和泉守像是审视一般。三人都很有默契地为和泉守宽心。

“国广那家伙就拜托你照顾了。一期医生。”和泉守对着一期深鞠一躬。是正式严肃到一定场合才会有的大礼，站在一旁的山姥切紧蹙着的眉舒缓了许多，两年多。他深知和泉守是个怎样执拗大架子的别扭少年。

或许，兄弟做的。是值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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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定君每天下班之后，总是急匆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

和泉守没理这群人，收拾好报表拿好钥匙就直接冲出格子间。每天最快洗漱解决早饭。最早打卡，紧张着排表要干的事，务求不浪费一点时间，像是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找到诀窍。力求尽早完成准时下班。

有人在等着他，尽管可能会被说成是妻奴。

每天上班、下班、去医院已经成了新的日常。

开心的，不只是对方。也是自己，无聊的翻着儿童绘本、猛一抬头发现和泉守刚好进门时。堀川在笑，发自心底的真诚笑容。像是能包容下一切不甘一样。堀川很兴奋地带和泉守去花房，虽然很想吐槽这家私人医院里为什么会挥下大笔银子去建一个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但是…人开心就好。大簇的奇异花卉在隆冬时节开的正盛，争奇斗艳。花房里若沐春风，外头确是冻得打颤。很难得看见堀川如同孩童一样兴奋，嗅着恬淡香味立于花丛当中。

“等一下。国广”和泉守在一片米白色的康乃馨前站住了脚。淡色素雅平淡，不比牡丹之类娇艳惹人视线。也只有淡幽的香气，不知为何，总觉得与眼前人格外相称。

兴许是一身素色的淡然浅笑罢。

不自觉地从花丛里撷了一朵， 总让人联想到站在樱花树下的恬淡味道。

带着恶作剧小孩似的笑脸，将一枝康乃馨别在堀川耳后。

得到了意想之中的害羞表情，和泉守笑的更开心了。

却意外地被一个小姑娘气呼呼地斥责了一顿。隐约记得，这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似乎是叫乱来着。

“到底你哥为什么要在医院弄花圃啊？”和泉守一脸不解地问小姑娘。

“看到美丽事物的话，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很漂亮的吧！一期哥绝对也是这么想的没错。”和泉守撇着嘴不屑，却也默默记下。

快五个月了，和泉守对着日历发呆，圣诞节。外头正是慕雪飘散，五岛不比东京繁华，显得格外静谧，却总比往常热闹，人头攒动。

“拆开看看。”山姥切和和泉守坐在病床两旁。一脸期待的看着堀川。堀川拆开红绸子系成的蝴蝶结，打开包装盒，里面……大多数居然都是和泉守的照片，还有少量的风景照。覆着雪的神社、鸟居之类。

“兼先生？”堀川和山姥切手里都拿着一沓照片，歪头瞅着自己。

“那个叫乱的人不是说……看见好看的东西，会生出漂亮的孩子吗？所以…”

“呵呵呵呵……”堀川还掩着，尽力忍着不笑出太大声来。而蒙着被单的山姥切在一旁已经笑得一颤一颤的。

“喂，你们两个……”

堀川尽力一本正经着，将一张睡着后张着嘴流口水的照片递给和泉守。

“我…很开心，谢谢。兼先生”

山姥切的礼物相对和泉守来说，该说实用了不少。一顶针织的鹅黄色小帽子，针脚细密厚实。还钩了很好看的花边出来。都令和泉守有些意外，一看就是心思细密的、颇费精力功夫的织物居然出自眼前这个瘦弱青年手里。

“这是，给侄子的。”说完就用白布将秀气的脸整个埋住。。

不知是灯光，还是什么。和泉守总觉得堀川……没有波澜的微笑着的脸，永远都比上一刻苍白一分。

圣诞不久便是新年，三人一起躲在单人病房里看红白歌会，等零点钟声，意外较劲的却早早地睡去。剩下堀川醒着给两人披好被子。笑着擦掉和泉守嘴边的酱渍。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国广平安。”和泉守一大早独自跑去神社。扔出口袋里所有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