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同人女

【一期三日】晚雨

一篇假设一期恢复记忆的脑洞,神志不清中打出的可能会有很多问题(话说一个脑洞坑三月才写真懒啊)

前半截回忆杀后半截表白追妻

崩坏崩坏崩坏,还是崩坏

私设长发一期爷爷,这里的一期不是霸道总裁,人很温柔哦。其实个人猜测天下一振是个很温柔的人,那时候爷爷刚经历过足利义辉将军的事情,又被不断转手,所以会这么写

不介意请继续戳下去吧,对了,最后借的是风蝶花月的歌词,那首歌相当好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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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已经下了近乎大半日。时而是疾风骤雨,像性子极为暴烈的小娃娃。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草木间、房檐顶。落下的声音仿佛掉在地上叮铃作响的铜板。一会儿又如同梅雨时节,细密绵长如同针线连绵不绝。一回首,却将一头随意束在颈后的长发些微打湿,显出更深些的水蓝色


“可是听过三好家进献的那把名刃了?”


“据说是天下五剑…”


“听闻就连付丧神本体也是清辉卓俊的美人,说是要比《竹取物语》里的辉夜姬还要美上许多…”


只得合上双目,长出一口气。战事告捷后风尘未洗,落雨当头就被急急唤去。就叫一身金戈铁马的甲胄护甲也未来得及卸下。


将军之刃被赏赐给北政所夫人人尽皆知…


平日轻不使用的茶室是城阁中难得不过于华丽之处,绿檀案上的白瓷瓶中插支艳红的梅花,风骨却艳而不妖,带股凌雪孤傲之感。榻榻米还带着股草茎的清新,桌上摆了两样茶点…该说是安神舒心的宁静之所,却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透过蒸腾而起的新茶水汽看那人。竟从那张已经有过无数岁月刻痕、早已变得世事洞明处变不惊的脸上,看出好些局促和坐立难安。


“一期哟!”倒颇像是求援和无奈的语气。


一期一振见秀吉微妙笑容里带几分尴尬难意,心里早已猜出七八分,准是为那天下五剑的“将军之刃”。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只能作一副浑然不知模样


“关白大人所为何事,竟对在下这般拘谨?”



庭院里草木葳蕤被雨滴润泽得鲜绿透泽,却也给打得东倒西歪,正盛期的大簇大簇如绣球模样的紫阳花,蓝紫色的花瓣疾风暴雨过后轻掩在了泥土之中。呼出的空气在雨天有些寒意的潮湿空气成了随风而逝的白雾,带着些许清甜和泥土芬芳。脚下条石板小径、有的积成了小小的水洼。步履轻踏过泛起小小涟漪。裤脚被略微沾湿。愁眉不展的脸上却透出几许笑意,心里思忖着几个幼弟:下雨天应该是又免不了要跑去雨中玩闹一番。念叨有词着在房檐下接着雨。毕竟也是太少见了,对于因刀剑铁器之类而生的付丧神。但现在大抵无碍,所以大可放他们去玩,不过要在雨后都煮碗姜茶驱寒便不妨事。


即使是锋芒毕露、荡气豪情被称其为“天下一振”的一期一振吉光,似乎也是有着让人只能苦笑着接受烦恼在。


“惺惺相惜吗?”这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要求,不,请求啊。如果只是简单的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可以的。毕竟,那是赏赐给宁宁夫人…


由刀剑之而生的付丧神皆为男子,您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说在下…恐怕那位“天下五剑”大人,应该是诸多不满,躲得远远的…


一期心里思忖着,又抒平一口气。再者…自己本就是随着战场杀伐之物,战   场上金戈铁马,瞬息万变,虽说如今战     局   已平,可形势更迭也是未知 …就连自己何时会折在战  场  上也是未知变数,何必再累及旁它…为己垂泪…


“胡思乱想!”一期咋声。


本想就着今日的闲暇四处走走平复心绪,毕竟明日正式的庆功酒宴上,想不见面都难。


意外有大片浅粉闯进视野,正粉色的八重樱娇嫩,却被风雨散落一地。有些陌生的景色看得一期先是一愣,随即变成莞尔一笑。


“自己这是,走到哪儿去了。”除一棵粗实八重樱外,周围都是些苍翠的梧桐柏树,倒是花瓣落了一地,怪为可惜的。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下去,竟发现处颇具唐风的亭台。


“进去躲躲也好。”一期品着口中越来越重的铁锈味道…


“无意打搅,实在是风雨有些大了。”一期将手中油布伞折起,随手搭在亭台边上。回望一眼,对方像是随意倚着一边。仍是双目微阖,一副闭目养神之相。若不是那安恬的均匀呼吸,还真不知是睡着了…


绕到身前,才发现青年绮丽得不似人类,秀丽清辉得近乎无瑕。一副面孔白的近乎透明,额角微微蹙着,让人看出了些许单薄羸弱之意。依旧影响不了那天下五剑的“最美之刃”的倾城容貌。有些散乱的额发将剑眉盖住七八分,却也掩不住期间的凛然英气。能将一身月白色家常小袖穿得像是一时小憩的贵族也是难得,还在身上盖了件群青色的胴服(羽织的前身,但当时没有羽织的说法)。一期凑近了些看,白的好似云朵一般的面孔把一双羽睫显得极黑,让人更是好奇: 会是双怎样的眼睛?


正在思忖着时,只见那人惺忪着睁开睡眼。浮现在一期眼中的那弯流着光的新月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猜测。



三日月宗近。打除刃纹较多之故,呼为三日月,果然是如此吗?凛凛夜空,皎洁新月…


“你回来了…宁宁?”三日月没抬眼,迷糊着便出了声。睁开眼定睛一看方知自己叫错了人。“吼吼,抱歉抱歉…方才睡得有些模糊了,认错阁下,实是抱歉。”


三日月无声笑着:心说自己被摆了四百多年,一时竟惹出这种笑话。该不是已经有些老了吧!


“不妨事,不妨事”一期连连摇头。外头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期给自己寻了处坐。心说这样坐一会也好,至少现在没有被厌恶的意思。


石桌上放了些针线布锦之类的东西,还摆着本看到一半的《万叶集》。

“鸣神の 少しとよみて さし昙り”倒是与眼前此景颇为相合


一时竟是只闻雨声,再无其他。


“阁下可是刚从战场归来?”三日月上下打量。看水蓝发色的青年一身甲胄绶带,朱红太刀在侧。金穗子随风飘摇。正是得胜归来的意气风发。而那流转着的眼中新月流光,却看得一期有些无措,只能呆愣干笑。只觉如坐针毡,却也看出那份浓厚的艳羡之意。那是——再明显不过的羡慕吧!水蓝发色的青年难得觉得心头有些压得紧。


“的确如此…”一期觉得此时点头点的有些沉重


“那当真是甚好甚好,仗剑策马。见敌必杀,快意恩仇…哈哈哈哈!”美人轻启唇齿,要比那正盛时的樱吹雪还要美上许多。一期只觉得这笑有些刺眼…却不是厌恶对方,而是有些藏不住的凉意让人心痛。哪有人笑着眉还蹙得那样紧的…刀剑与生的嗜血本心,再清楚不过。“天下最美”却成了碍住对方的绳索…


“您不必这样的”一期只莫名觉得越发愧疚。却又难以派遣。


“我好生羡慕你这年轻人啊…”


“其实…出    战  的话,也不全是好事”


“我知道,但也总比只是作那摆饰之物,连…”三日月垂头,“连足利家的年轻人性命的也没救回”后半句生生咽下…


“在下并非贪生怕死,只不过有舍不下的事物在…”将随身带着的一个浅色刀穗子摘下来递给三日月。“这是,弟弟们的心意。像我等折在  战   场 也应是荣耀…不过有的弟弟仍是年纪尚浅…”


清冷月光似乎还是折进些许暖意,眉眼的笑倒是率真。“那可真是…不过能令阁下如此挂心的兄弟们,相必也是出类拔萃吧!”


“出类拔萃…不敢说,但都是些好孩子。”“天下一振”眼中透出的自豪欣喜自不用说,弟弟们都是些坚强勇敢的好孩子。却偶的想起毛利和包丁,闲暇时几乎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才能松口气……却忍不住豪迈笑出声来,连带着冲走那份无可奈何的阴霾。“已成定局之事尘埃落定。但是,您来日方长,必有大展身手之日”


“借阁下吉言,哈哈哈。”恍然间,一期竟觉得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像是恢复了些许血色,或许是错觉罢?

一期随手拿起一块布锦,是个做到一半的晴天娃娃。外头正是阴雨绵绵,也不奇怪…“可是出自您之手?”笑着看一脸疑惑地三日月。“应该是小姑娘吧,书倒是我看的。不过…由我做完也好”


正想着三日月口中的小姑娘是谁,三日月便念念有词地拿起做了一半的娃娃“针线活,还是第一次啊”,片刻功夫便不出意外的刺进指缝。

“嘶”


“痛不痛?”一期把针慢慢拔出来,还沾着血的针被扔到一旁。


有人近身上前,这还是头一次啊,三日月笑得毫不在意。但还是很老实地点点头。

真是没办法,将出血的食指含在口中止血。却也得见那白净美丽的脸些微泛红。“只是止血而已,请不必介怀。”松开止住血的食指,却也觉得自己耳根有些热的发紧。一期也笑自己,好歹是活了许久…


伸手接过缝线封到一半的晴天娃娃,只不过是针线翻飞一会儿,并不需要多少的技术。又将做好的晴天娃娃递给三日月,“那么,就用它来祈祷祈祷晴天如何,说起祈祷…本家里有位非常擅长祈祷的神官在啊。”有些像孩童的认真神情看得极为专注,随意搭在围挡杆槛上的墨蓝长发随着被几缕风扬起。


“不要动,”水蓝色长发的青年笑得温和敦厚,略微欠身着靠近,纤细手指穿过几许搭着的墨蓝长发。近的让三日月能从那鎏金色瞳孔里看尽自己的惊愕…却只是撷出几瓣浅粉樱花,感觉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您可让小的好找。”两人才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开。“何事?”


一期一振看一眼传令的小兵。“关白大人请您走一趟,是为了明日庆功宴一事。”


“我已得知,回禀关白大人。片刻便会回去。回去禀报吧”


看已经走远的小兵,之前的烦心忧虑不知为何已消了大半。转身看向三日月“今日之事多蒙您照顾,日后还承蒙您了。”


“哈哈哈,看来老人家要感谢这场雨了,”


“同样。”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这《万叶集》此刻倒是应景的很。”


“敢问阁下名讳?”一期一振回首听三日月低声问


“粟田口吉光手作唯一太刀,一期一振吉光”


“吼吼,记下了。原来藤四郎们所说的一期一振便是阁下。御前大人,老人家我记下了(写作“御前樣”的おまえさま”,其实似乎是“你这家伙”或者“你小子”一类,笑。)便看着当了百年传家之宝的将军之刃耍起小性来。


御前大人、御前大人,口中反复念叨着,既是无奈也是好笑。美丽之余却是可爱的紧,但又不知为何。却无端何悲从中来。


“似乎有什么,”似乎就连眼前视线也是模糊晦暗。


高台之上,火光冲天的大阪城声声呼着的“御前大人”既留恋也心痛。


“三日月…”一声惊呼着坐起来,发现人在本丸。身上套着的也不是甲胄,而是内番时的运动服。惊觉是梦一场…不,说梦也是不对。


阴雨天,小当年,就连手中也是握着个刚刚做好的晴天娃娃。外廊的雨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不…那不是我,那是  '天下一振'。  ”


即便我存着恋慕之心也是枉然。不觉间已是满身冷身。初到本丸时的百般照顾,闲暇时坐在外廊旁饮茶,欲言又止的温柔目光,一期清楚…是自己遗忘了什么,或许是那并不该忘的事。“一期哥,为什么三日月大人会经常看着晴天娃娃发呆呢?”   “你们以前,有认识吗?”

“如果找回记忆的话,我…可能会和过去的朋友道歉,并且会像以前一样,就算我不再是我,可是对方还在等着我。”


还真是,很难办啊…一期记得骨喰紫水晶般透彻的双瞳。提起记忆时确是闪着光的,自己这是,让对方久等了,并且这一等,便是一千多年……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幼时叔父鬼丸国纲教诲的话此刻却清晰无比。


如何是好,“不应有感情的钢铁,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地知晓了什么是'  心',如何是好。  ”


“那就好好珍惜呗!”吊儿郎当的踢踏步子在木地板上也是很响。对坐在外廊的一期露出一个含糖量挺足的笑容。“一期也有意外笨拙的时候啊。”


“主公大人?”一期的表情明显带些疑惑

“有啥想干的快去”其实他想说他饿了,长腿部咪酱远征,唯一能做饭的一脸苦大仇深。他还能怎么办呢!

“去吧,什么事干了才不会后悔的吧?”


是啊,确实如此。他有很多话想说,想对三日月宗近说。想说对不起,想说那份恋慕之心依旧,即便自己不再是自己。不是因为执着于过去,现在的他,也是依旧…


水蓝色的短发随着风扬起,榻榻米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别摔倒了啊,一期”审神者抬着脚后跟瞅一眼


二楼的纸门被“唰”地拉开。一群小短刀连带着三日月都往外瞧。有些惊愕地表情问着门外人


“一期阁下,这般匆忙。对我这老爷子有何赐教?”


涨红着脸胸膛起伏了一阵才冷静下来许多。对着那双流光新月,就像当初的晚雨时分一样。“赐教不敢当。只是想要回复当初那日的雷神短歌。”


“……御前大人?”平日半合着的双眼此刻完全睁开地写着吃惊、游刃有余的稳成持重不知道都丢到哪去。


“即使无雨天,我亦留在此…”心中随着一期默念道出。过往种种便也像脱笼之鸿片片散落。


不是无情,不是豁达,不是默然…而是,不那样做…我便等不到你啊!


久到,已经忘记了等待这件事。


“三日月,我名一期一振吉光,是刀匠粟田口吉光一声唯一手作的太刀。因为大火重刃的缘故,失去了那时的记忆。我…或许并不是往日的我,但对您的恋慕之心,却是不论那时或是现在,都是始终”


“御前大人,您让我好等啊!”浅笑和泪水同时涌上面颊,或许这副样子并不好看,哥哥们或许还会笑他愚痴,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天下五剑的三日月宗近阁下哟!虽然这么说语出突然。你可愿与在下再一次作一次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半阖的眉眼笑得如同初几新月。倾城一笑美过那满城的樱吹雪。“还请您做好追求的准备,三条家的门槛可是高的很的!”


“哈哈哈哈,在下可是乐意之极。绝不辱吉光之名,夫人。”


我以有限的一生向你启誓。


在这天上,抑或地下


定将与你共度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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