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同人女

【兼堀】未婚先孕 Chapter10 终章

终于把这篇狗血脑洞发挥到极致的一张

ABO现代梗生子故事,三观不正有介意慎入

我是医学盲,全靠百度。以及这些天亲眼在医院见到的,ICU那段是我真的见到的可能过于主观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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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有多快呢,快到冬去春至,还未见春江水暖几日便匆匆被打退变成夏日,快到还有好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快到莽撞少年瞬间成长,成为游刃有余的大人,快到堀川国广,不。应该说是堀川兼定罢,眼神越来越坚定不再有任何踟蹰,沉淀下满满的对于未出世孩子的关爱。

“没开灯啊,国广。”房间门的原子锁“卡啦”一声被打开。熟稔的匆忙脚步声,即使是不开口也知道是谁。轻车熟路地摸到衣架旁边把西装挂好。

“抱歉,今天有点忙啊。”

“完全不会。没关系的。”堀川摇头

该说是满月的天空格外绮丽?绮丽到星星让路、云絮飘散。玻璃制的落地窗将深蓝的夜色隔开成一幅有些晦暗、却不想移开视线的写意月色。却也像要夺走所有热度和情感一样,清辉的近乎清冷,清冷的照在病床上,映出的面庞近乎是带着苍白的平静。映在海青色瞳孔里的一片清辉,近乎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砰”灿金色的烟火在夜色里绽出花朵一般。

“真的很漂亮呢!兼先生”

“是啊,今年的祭典,要比以前早了好多。”感觉自己,稍微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堀川笑了吧?

“想去吗?”和泉守看着堀川亮闪闪的双眼。

“但是…”堀川看了一眼日历上画着红圈的日子,还有十六天。

“你想去就行了,现在你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从口袋里翻出钥匙。“稍微等我一下。”

十几分钟后,和泉守喘着气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木制锦盒

“是什么东西呢?”堀川摘下指头上监测仪的夹子,从病床上下来,给和泉守倒了一杯水。

“和服,临时当浴衣穿吧,虽然是我小时候穿过的。”又示意堀川往外看了一眼。

 一件衣服大体还算合身,白色的色无地正絹绣着大朵大朵的开得正盛时的牡丹唐草暗纹。层次丰富像是四时常青的常青藤。有些过长的袖管遮住了手,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指头极为顺畅自然地垂坠下来。浅淡蓝腰封上绘着片片翠色竹叶,被意外笨拙地系成有些扭歪的蝴蝶结。却系得不是过紧。肚子只是圆润地突出一小块来,却也并不突兀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海蓝色的眼眸里明显带着期冀,闪着点点星光。双睫扑闪扑闪地,像是振翅欲飞的蓝翅闪蝶。脸却有些泛红地看和泉守。

“不,完全不奇怪。”像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

总有一天,我也能明白,你所期望的一切吗?

夏夜的海边祭奠总是格外热络,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三三两两集散的人群、四处闲逛喝多了酒的中年大叔……食物的热度和味道。还是让面对了许久静默纯白的医院的人,展露出从像是未有过的新奇惊喜。没有任何勉强地笑得坦然,露出两边洁白的小小虎牙来。

“糖,应该还是可以吃的吧?给你。”从摊主手里接过一枝红彤彤的苹果糖递给堀川。表面的糖衣在暖色灯光下照得煞是好看,像上了一层蜜色的釉。“你看这边半天了。如果想要什么就说啊。”和泉守突然笑了一下,自己好像……跟祭典喝醉的邋遢中年大叔也差不多,脚上随便套了双拖鞋,白衬衫的扣子也没怎么一本正经的扣好。不过,怎样都好了。

“兼先生,不准笑我被苹果糖染红的嘴唇哦!”

好,和泉守脸上的笑更浓烈了。

去海边吧,那边烟花看得更清楚。摊子周围,人越来越多,热闹也变成了杂闹。太热闹可不是什么好迹象。更怕的是堀川会被碰到或是摔倒。步履平缓地牵着堀川出了人群的集中地,往一处海边灯塔走。

灯塔周围很静,只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

“你累了吗?国广。”和泉守看见堀川头上的汗珠,近乎要把额角的头发打湿。

没事个鬼啊,和泉守已经能听见堀川“嘶嘶”的吸气声。“至少先回…”和泉守鬼使神差般低头看了一眼。血,海色的瞳孔猛的紧缩,点点血迹滴在地上。

“没事的。我……”堀川苍白着脸摆手。没有血色的嘴唇缓缓翕动。“至少,让……我说完。要不然……我不知道…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啊?别开这种玩笑。”慌乱着将堀川抱起来,右手却意外触到温热的东西。带着腐蚀的铁锈腥味。“血?”大片的血迹浸透白色和服的后摆。

“对不起…兼先生。”

原来,都不是幻觉啊。见到的永远要比上一刻更加虚弱的堀川,莫名的会生出的恐惧——那都是面对“深渊”的平静所感到的不甘吗?

和泉守抱起堀川往回去的的路上跑。

“我和、哥哥…一期医生骗了你……对不起。”试图扬起笑容却变成了泪流满面的不甘。“但是,我…很开心,能够陪着……兼先生。还有…虽然很害羞,但是我…喜欢你。”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笨蛋”

“不要哭”

天降大雨,也有人大哭。

“还有希望。瘫在长椅上的人压抑着哭声。虽然失去了意识却因冰凉暴雨打得

无意识瑟缩的堀川。

山姥切将堀川的手札拿给和泉守,里面的“真相”沉重的近乎无法呼吸。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还是幸福地围在家人身旁笑着的?如果那时候打掉那小鬼的话,现在会是怎么样的。要是不认识自己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继续一帆风顺地在预定好的前途上一如既往呢?

“和泉守兼定,你现在这幅样子算什么?兄弟他还……还活着,”山姥切拎起和泉守的衬衫领子,涨红着脸和双眼。“兄弟他……一早就…做好了觉悟,你如今这样到底要干什么?”整日披着的白布狼狈地扯下,扔在一旁。

“说什么……要是没有不遇见…的话,你把兄弟他  、堀川国广的付出都当成什么了,”

“山姥切…我…”和泉守拂开山姥切拉着衣领的手,近乎是捶胸顿足着缩在地上“我对不起……国广家,我…对不起你们…”

“为什么兄弟……要喜欢你 ……这种人啊?”山姥切掩着面,只能听见隐约的鸣泣抽噎。而本人却是一直都在微微颤抖。近乎母亲一样,事无巨细地照料堀川四年,从笨拙到生疏,再到熟练。艰涩一点点变成从容。上学路上远远目送,放学后在殷切等待……山姥切的悔恨,绝对不会比自己少分毫。

“后悔国广认识我吗?”和泉守扶着一旁的扶手站起来

山姥切重重地抽着气“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些什么用。”和泉守把手递给对方,山姥切犹豫片刻后拉着和泉守站起身。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看不惯的讨厌的自满笑容。虽然现在能笑得出来也是不错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国广还在这里”随手将一头散着的长发绑好。“如果有不爽的话,狠狠打我一顿消气也好……然后,一起等吧!”极度自信的模样又重新展露在脸上。

“砰”。一记拳头狠狠打在侧脸上。

看来注定会是不眠之夜了。

凌晨00:25,手术中的红色亮灯暗下,一期一振满是红血丝的从手术室内出来,橡胶制的手套上满是鲜血。口罩上迸溅着有些暗红的血滴。也是疲惫的不成样子,紧紧地皱着眉。

“手术结束了,宝宝很健康,男婴。但是,堀川君的状况不太好,一直在失血,现在已经输了3000cc,但始终处于危险状态。疑似是DIC。等下直接会直接转去ICU(监护病房)”

不管怎么样,我会尽我的全力。

“国广、国广”还没来得及看清一眼就被簇拥忙碌着的医生推走,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能说能笑。

不管让我怎样、变成什么样都好,所以,醒过来吧,让我再一次……看到你的笑脸。

弥散性血管内凝血(disseminated intravascular coagulation;DIC)。由于血液内凝血机制被弥散性激活,促发小血管内广泛纤维蛋白沉着,导致组织和器官损伤;另一方面,由于凝血因子的消耗引起全身性出血倾向。两种矛盾的表现在DIC疾病发展过程中同时存在,死率高达31%~80%。

和泉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踱回去的,“山姥切,你去…照看小鬼吧。国广在ICU,需要随时有人签字之类的。他,就…拜托你了。”

他不知道山姥切抓着自己都问了些什么,国广家…似乎都来了,好像……有人在哭?是谁呢。是自己吗?只觉得喉咙好痛。是有人在喊吗?

就这么在门外坐了不知多久,全身素色,就连头发都是白色的医生说着各种可能性,就那么头脑空白的点着头答应,医生让他干什么他就去做。签字时、发现连手都是在颤抖着的,整整在那签了半个小时才签完所有的文件。

第一天,满是鲜血的车祸病人被火急推进,和泉守觉得似乎都能看到露在外面的脑         组     织,午后便被宣告终结,一个女人,应该是妻子。是被两个人架进去、连同意书都没法签。

自己会变成那样吗?近乎是哭着咧嘴笑。

第二天,似乎看到的是在加护病房内坚持许久的病人撒手人寰。近乎是要把嘴唇咬出血的家人笑得极为难堪的对病人道着别。像雨一样滴在那张平静的面颊上“没事的,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也有脱离危险的,那人的表情像是天底下最幸福好运笼罩着。

第三天,他被歌仙拉开,往嘴里灌着牛奶和粥。

胃很疼,像灼烧一样的疼。他想说不用,可连张口说话都疼。

“去看看宝宝吧,你还没见过他。”和泉守接过粥和牛奶,忍着疼把东西吃完。

被山姥切抱在怀里,隔着襁褓却很暖。白净可爱,海青色的眼珠好奇的乱转,“眼睛…很漂亮,”

“确实是和兄弟很像”山姥切阴沉着埋进白布里。

“不怎么像国广呢,要是能……像他多好。”不像自己一样横冲直撞。和泉守,想伸出手……却又硬生生僵在那儿。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还未出生几日的婴儿,竭尽全力似的伸着去够和泉守的指头。

小小的、软软的,却能感觉到强韧的生命力,和泉守对着婴儿笑,婴儿也对着他笑…

“给他起个名字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啊。”歌仙怂恿他。

“月见吧。”和泉守看了一眼摆在窗台上的淡黄色小花。小姑娘说过,月见草几乎能在任何地方、即便是恶劣环境,也能开出花来。虽然可能很草率,但是现在,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  不屈的心与顽强的生命力。

活下去,难道你想就这么扔下我吗?

“兼定君,”一期一振带着浓重黑眼圈和笑容出来。

“堀川的状况,已经恢复了许多,意识,已经清醒了。今天…可以探视。恭喜你啊”一期一振紧紧地抓着和泉守,似乎他才是家属。

和泉守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套好防护服,口罩、鞋套…

“国广,我来看你了。”和泉守觉得自己的话,从未说的如此艰难并兴奋。堀川的脸色仍是青白疲惫的,甚至消瘦的能一阵风轻易吹走。无精打采的双眼在看到和泉守之后明显多了一丝光彩。手上夹着的监测仪装置显示的心跳还是有些高,呼吸机、各种并不知道的仪器同步运作着。只为了、能保住、那份美好。

我来说,你听。

堀川点头,“小鬼是男孩,很漂亮。名字的话……”澄澈的海青瞳顺着眼角淌下泪来。

“真是的,国广你说我爱哭,结果还不是跟我一样吗?”和泉守用医用棉给堀川擦着眼泪,

“我。好、想、你”堀川在和泉守掌心慢慢划出。

“不要害我也哭出来啊!”流出眼泪的脸却笑得异常灿烂。“名字的话,我已经起好了。月见,月见草的月见,不是说团子【注:月见节里要吃一种江米团子,叫做“月见团子”日语里称为“月见”】。不准笑啊!”

堀川眯着眼笑得很开心。

“国广,等你再好一些的话,我带……月见过来。”

好,堀川艰难的比出口型。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复原的速度近乎令一期一振惊讶。

堀川国广做了一个……有关爱情的梦,那梦太真实,近乎是现实的重演……却戛然而止在海边的祭典。该满足了,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做了近乎是会被所有人否定的事情,想过各种不幸的发展,却是得到了最幸福的一条路。

该满足了吧?慢慢阖上双眼。“你就打算这么扔下我吗?”合上的双眼猛然睁开

名为堀川兼定的“自己”质问,你就打算扔下兼先生自己一个人,扔下刚刚出生的、还没来得看过一次的……

我的名字是堀川……兼定,所以……我

要活下去

“马上就带你去”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之后又修养了许久

和泉守推着轮椅,很缓,很慢地走在普照着蜜色阳光的走廊。

熟练着抱起小小的婴儿,慢慢回头让堀川看,正安详熟睡着,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好梦。堀川碰碰软软的脸颊。

“他……尿在我身上了。”和泉守一声怪叫。

“那还真是,很困扰呢。兼先生。”展露出的笑却是如同灿烂向日葵一样,充满着阳光的生机。看着一旁手忙脚乱的兼定兄弟。

两个人的话,不管是怎样的路,一定都能一起牵着手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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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文渣的一席废话:写这个故事的这一段时间,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医院照顾父亲,做近乎生死的手术抉择,到现在一个人照顾空无一物的家里……现在只觉得人的健康真重要呢,我啊,本来是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现在的话……我也应该能够昂首挺胸的站起来吧。感谢大家愿意看这么一篇没有情节跌宕起伏,没有打斗,没有燃、没有励志的日常故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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