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狗血一应俱全的ABO生子文

本章最佳：一期一振（深藏功与名为HE打下基础的好医生）

不好意思拖了那么久，实在是有事。胃疼着坐在电脑前打了好几个小时快夸我快夸我{ooc成那样还有脸让人夸，泥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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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最后的平静分割（上）

所有的一切一如既往地顺着名为“日常”的轨道不断循环，不曾衰减、不曾增强、不曾改变。无论是落地窗前被扬起的淡色飘窗、并排的三双大小不同的棉质拖鞋、清晨熹微的浅金色暖阳、大厅里分秒不停的挂钟。一如往常平常，带着令人安心镇静的气息。

那改变的，又是什么？。洗手间的窗台的小盆吊兰叶子被风吹动，圆鼓鼓的橘色胖猫“喵喵”地蹭着堀川的脚踝。示意抱抱自己，堀川红着眼角低头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扬起头、似乎这么做能让自己冷静一些。与天崩地裂恐惧着的内心截然相反的是：周遭讽刺一般的灿烂金色向日葵、恬淡舒心，别墅区群外还有幼童嬉笑打闹声。

洗手间的水龙头泛着几缕阳光嘀嗒流水。

空气里浅淡樱花幽香和带着些许霸道意味的Alpha甘洌味道交织在一起，虽不重。却像是在宣誓主权般强烈。

“你分化了？”空气里浅淡樱花幽香和带着些许霸道意味的Alpha甘洌味道交织在一起，虽不重。却像是在宣誓主权般强烈

几天前，山姥切国广在厨房帮忙时如此问道。

几乎是咽了口水过了好一会，堀川才敢结结巴巴回答：“是…哥哥。”

山姥切表情复杂着纠结了一阵，刚要张口又抿嘴咽下，表情紧绷着，过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地挤出几句：“那么…以后离和泉守兼定…远一些吧。Omega的日子…并不是太容易…”

“嗯”堀川顺从着点点头。但这份忠告似乎，已经……太晚了，远到早已偏离日常万丈之远。手里既定的事实，赫然宣告着为时已晚。

和泉守缺乏Omega的相关知识，堀川刚刚分化就被标记、更是一无所知、空白一片。被同学提醒“你是不是有点奇怪？”才后知后觉地查了资料。

发情期95%的怀孕几率，结果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地正中红心。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绝非什么稀松平常小事，胸口剧烈起伏着，堀川近乎能听见自身“砰砰”的心跳声。

被重压着沉下了头，注视这一片平坦的腰腹，有种让人存疑的无比虚幻感觉，宛若过于真实的梦境？口中咬破的血腥味道和痛感却又真实昭示着木已成舟。麻木一般机械着伸出手搭在肚子上。呆楞着好半天，整个人像是被凛冬的彻寒打透无遗，整个地冻结的连表情都僵硬无措。

“兼先生、兼先生、”像落水人抓住稻草般。指尖还有些抖，刚才的突如其来还有些难以接受。一点点摸着口袋，慢吞吞地从口袋掏出手机。荧幕的微光淡淡映在海青色瞳孔时、拨到熟稔的号码。却下意识松开手，任手机“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他照顾着和泉守、却也依赖着对方，有着自己所没有的自信、坦率乐观，带着股阳光气息。原谅我吧，兼先生！这是唯一的一次了，让我独断专行一次。

像是认了命般，缓缓合上那双温和眼眸。也隐去满面冰霜。瘫软着身子跪在冰凉地板上。咬着牙忍住痛哭。表情变得柔和下来，碰碰肚子，仿佛能让那个和自己紧密相连着的小家伙交流一样。似赎罪、又似悲缅。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温柔笑意。明显哽咽、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咬着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错。”最后就只剩嘴唇青紫着战栗，却没再发出声。脑海里全是和泉守兼定，开心笑着的、被歌仙兼定骂哭的、闹着别扭撅着嘴的、犯懒不愿干活时的、笨拙做家务的、会挡在危险前维护自己的。但温柔的记忆却像盐水，更加痛苦、也更清醒。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兼先生……他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他应该会很喜欢你的吧。但是，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不应该半夜跑出门…不能破坏他的平稳生活，也不能让他承受非议和目光。

所以，要恨的话，就来恨我吧！

“我也，很喜欢你。”堀川用手慢慢划出字节。

一副铁做的脊骨也不免熔断销蚀，耽溺悲沉苦海。但是，堀川却恰恰相反，理智占了上风，慢慢扶着墙边支起身子。即使沦为了理智的怪物，也要尽其所能。彻底护好和泉守。嘲弄似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沉重、苍白，疲惫，真是自私极致的讨厌鬼，他想。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

一步一踉跄地走出洗手间，换好衣服，准备证件。

外面很暖，阳光很足。但总是觉得冷，冷得不自觉地裹紧大衣。一边走，眼泪也一边不自觉地大颗大颗簌簌滴下。从一开始的无声啜泣，演变到后来的嚎啕恸哭，后来——

一期看到的便是哭的近乎脱力的堀川找上自己。努力做着对自己展露笑容。

将一杯温水推给堀川，待堀川把一整杯水小口啜饮着喝完。

“没事的，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地给堀川顺着背。

山伏国広的这个弟弟，从未有过如此的模样。印象里，堀川都是在对别人展露笑颜，亲切问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期心里同样着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一期医生，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和兄弟们说这件事？”堀川泪汪汪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就联想到五虎退眼泪汪汪小心翼翼求着自己的模样。“想不答应可能有些难”一期心想。

笃定着冲堀川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一言未发、只是时而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像极了午夜十二点的狗血AO电视剧，可……发生在这孩子身上，着实…不应该啊。

堀川冷静地超乎了自己的意料，“对不起，一期医生。请帮我打掉它吧。”

态度坚决地不像一个怀着孩子的母亲。

钱的问题吗？一期摇摇头，他是山伏的高中同窗。国广氏的资产还是略有耳闻的。

“或许只是验孕棒的假阳性反应，总之……先去做检查吧。”如此安慰着堀川，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张更加笃定的、白纸黑字的8周怀孕诊断书。

“你有告诉标记你的Alpha，有关怀孕的事吗？”

“没有”堀川摇摇头。

“那……你有准备告诉你的哥哥们的打算吗？”自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但粟田口一期总有种感觉，如果就这么同意为这孩子做手术，就算能够平息一切事端恢复日常之后、堀川会放弃生命也说不定。

赌上粟田口家的医者之名，也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时的。

粟田口一期正了正衣领，在黑西装外套好医生的白大褂，用起平日接待病人的认真口吻。

“堀川，这边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是接受终止妊娠手术还是需要相关家属或者标记Alpha的签字以及本人出面。你的决定是在维护他不假，但无论是如何产生的缔结关系，多么的不情愿，Alpha也应该尽到最简单、起码的义务——在Omega最脆弱、需要帮助时陪在身边。”

一期看着堀川闪避着自己的目光，嗫嚅着道出一句：“责任……应该归咎…我，不应该……大半夜还跑出去。”

是时候了，他这样想。一期将一张写着“终止妊娠手术”的签名单递给堀川。

“先仔细想想。”轻拍了一下堀川肩膀，便匆匆出了办公室。

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一期叫了一个叫做药研的弟弟开车送堀川回家。

可当回了家，也没得平静下来，似乎就变成了——

另一种意义的波折，山姥切国广端坐在沙发上，一脸肃杀，像是无情扫过落叶的凌厉秋风。

“这到底怎么回事？”山姥切把一个Omega用的验孕棒包装盒和盒里的说明书扔在桌上。这是他在打扫房间时从堀川房里的垃圾桶看见的。

堀川没敢看山姥切黑透了的脸。

“结果呢？”

堀川头压得更低，嘴唇却微微颤抖着。

山姥切很少对什么事或是什么人感到特别气愤，但现在却心冷静不下。山姥切身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O,深知到Omega的日子不好过。用力抿着嘴，让自己看起来并没实际那么生气。

看来是怀孕了，从那副闪躲着的态度判断。

“那个人，是谁？”山姥切不想对弟弟发火，只得强压下来。山姥切真心希望这是自己睡糊涂的噩梦、或者说是场误会——可这不是，整个人都像是被猝不及防地扔进还飘着雪的数九寒天的冰河里，愤怒、不安、埋怨、震惊。以及看着面色青白、眼睛红的像兔子的堀川，说不出的心疼。

想想以后会发生的各种可能，山姥切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敢再继续想下去，还是自己先打破了僵局。“不肯说吗？那我去兼定家一趟。”

“别去，哥哥。”瘫软坐在地上的堀川却突然施力，扯住白布的一角。

“求你了。”微弱的声音里带着泫然欲泣的哭腔。

“放手，你是想独自一人承受一切，然后承受比我这个仿冒品还要多的非议和唾弃吗？”其实能再晚一些，起码不是现在，山姥切还是挺高兴有一个和堀川一样乖巧可爱的小孩甜甜地叫着他“叔叔”。可现在，他的兄弟，堀川国广才十六岁，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会承受什么。都是未知数、

山姥切僵硬着回头看了眼扯着衣角不肯放的堀川。平时梳得柔软服帖的短发狼狈地在额角散垂着，双眼血丝密布通红，眼角低垂噙泪，闪着光彩的浅色湖蓝眼眸也似蒙尘失辉。整个人活像是被抽了精神、整副脊骨，却只剩一具疲软的驱壳作些基本的哭笑反应来。

平日元气满满，笑颜常驻的兄弟如今却判若两人。山姥切看不过，心软地将瘫坐在地板上堀川抱起放回沙发上。

“兄弟外出，我没对他说。终归……会有办法的。”摸摸堀川的头，试图捋回那头顺滑短发的模样。

“对不起，哥哥。我出去一下。”堀川从沙发上，像是初生儿般跌跌撞撞着站起来，机械地拿下架子上的围巾。“可能会得到哥哥想要的结果，一会就回来。”

口袋里的手机很应时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和泉守。

“国广，我想……我有事想对你说。”